Sunday, September 27, 2009

花火


花火
(Fireworks)

北野武
1997|Color|Japan|103 min

播映時間與地點
9/29 (二) 20:30
蘇格貓底二手書咖啡屋




★1997年威尼斯影展金獅獎
★1999年日本影藝學院最佳音樂
★1997年歐洲電影獎
★1991年日本東京藍緞帶獎最佳演員、最佳導演、最佳影片、最佳男配角



~Hanabi是日文的煙火。

這部片探討生命與死亡,拆開來看,花代表著生命燦爛的綻放,火是炙熱的發光,而花火是煙火佔據漫漫夜空的一角,在短暫的時間內盡情展現他所有的熱力與美麗,正如同人的生命。

西先生(由北野武飾演)與堀部先生(大杉漣)片中飾演兩個刑警的好搭檔,當西先生去醫院探望罹白血症的妻子時,在醫院得知堀部先生受到嚴重槍傷失去雙腳。西先生跑去追捕兇手時,竟目睹一名警官當場槍擊死亡。堀部先生因傷離職,妻子帶著孩子離開家裡,不過一眨眼,他失去雙腳、工作和家庭。西先生一肩擔起這些苦難,他替傷亡家屬寄了一筆錢,替本已了無希望堀部先生寄一整套畫具,並陪伴活不久的妻子度過最後的時光。

堀部先生常常面向海洋靜思,看見一家人在海邊戲水的情景,浮現的過往,皆納入畫裡。尤其由花朵所做出的聯想,剛好與電影的"花"相呼應,整幅原色調的畫風和細膩的筆觸,飽滿的色彩揉合各式各樣的想像,而這些畫其實多是由北野武創作。最近一部執導兼主角2008年"阿基里斯與龜"以及1999年"菊次郎的夏天"這三部片裡,也都有北野武的畫作。

其中有一幕戲我很喜歡,細膩簡單的刻畫他與妻子的相處:

她看著七巧板,想要拼出數字五,即使換了很多個方向,好像總是不對盤
他拿了兩個小點心,把蛋糕給她,泡芙放在自己桌上
她默默的看著泡芙,將它拿進自己的盤中,並將蛋糕上的草莓給他
他面帶不解看著她拿走泡芙,手也不閑著的幫忙拼
她替他們兩個斟一壺茶,想要點燃一根香煙
他看到倏地抽走,皺皺眉頭
她瞪大眼看著這個瞬間,揉揉眼緩緩而落寞的收起打火機,繼續編織未盡的拼湊

整個過程沒有一絲對白,綿延的動作透過溫柔強烈對比暴力,
正符合北野武「交談戲太浪費篇幅」的要求。背景音樂由曾因替北野武的"奏鳴曲"和"菊次郎的夏天"配樂並因此兩度奪得"日本電影金像獎"的久石讓創作,讓整部電影音樂交織藝術和鏡頭畫面。北野武以藍色為基調是從"奏鳴曲"開始,而這部電影一開始就讓人明顯的意識到藍色。

那種藍就像是:

莫約凌晨四五點,還未有黎明的白皙,剛好是牛奶瓶在運送過程中碰撞的時辰
整個城市像是預示揮之不去的黯淡,覆滿暴力與色彩鮮明的映像呼應
像握緊血染的拳頭,直直擊中臉龐,痛苦凝聚在血流而出時,周圍複印的藍

我們跨越深邃無盡,濃而不黏膩,像撕整片佈滿禮堂上從簾幕到講台的海報那樣
把海報狠狠撕下的同時,純淨而感嘆不止的藍
猛然看見佇立在原地,穿隧腦袋的盡頭,佔據所有意念,全數靜止

北野武在一個訪談中提及:
"我所導的電影通常是在一個動作通過一個特定的點的話,就做自己的動作。有很多個一定要通過的點,不過整體說來可以歸納成四個很重要的「大點」,就好比國語中的「起」、「承」、「轉」、「合」。「起」首就是一個事件的發生,「承」就是回想、回憶的一個畫面。「轉」就是終於搶了銀行。「合」是兩個人一起去旅行。將這四點全部結合在一起就是一個大略的故事架構了吧!"

最後一幕大海的浪潮捲起,一遍又一遍,洗去你認知大海的記憶,重新定義,俄頃掩蓋覆沒。週而復始地重覆著,也彷若生命。

(撰文:詩媛)

影片片段:


影片配樂:


Wednesday, September 23, 2009

俘虜


俘虜
(Merry Christmas Mr. Lawrence)

Nagisa Ôshima導演、北野武演出
1983|Color|Japan|124 min

播映時間與地點
9/26 (六) 20:30
蘇格貓底二手書咖啡屋



★1984年BAFTA獎
★1984年日本影藝學會最受歡迎影片






(撰文:)

影片片段:



盲劍俠


盲劍俠 (停映)
(Zatoichi)

北野武
2003|Color|Japan|116 min

播映時間與地點
9/26 (六) 20:30
蘇格貓底二手書咖啡屋

原訂時間改映俘虜



★2003年威尼斯電影節銀獅獎
★2003年日本影藝學會最佳攝影、最佳剪輯、最佳燈光、最佳音效、最佳音樂獎



盲劍俠,日文原名為「座頭市」,座頭為日文漢字,其中一解釋為盲人,市為男性名字。原本它只是由日本通俗小說家子母澤寬所作的十幾頁短篇小說,而從1962年開始到1989年,勝新太郎主演了二十六部之多的座頭市系列,是為日本影史上第二長命的電影。日本人心目中根深蒂固的座頭市形象,在2004年北野武重新詮釋之下,有了完全不同的面貌。

一名武功高強的失明劍客,四處遊歷,斬奸除惡:這是勝新太郎的座頭市。而在北野武所翻攝的盲劍俠中,一頭金色短髮的座頭市,彷彿是在與原作畫出明確區隔、無聲宣戰。故事中的座頭市,似乎不僅是個純粹良善的浪人,他將自身所認定的正義,以精湛的刀法傳達給觀眾。

北野武著名的暴力美學,在本片中也可窺知一二,若是在武士刀的刀鋒相對之際,過於膽小而遮住了螢幕,那可是損失。整部片的節奏相當獨特,緩急交錯但不突兀,時而有緊張明快的砍殺鏡頭,時而有大和輔子的柔情,時而有日本綜藝節目式的笑料。隨著北野武的節奏,座頭市與服部源之助對決,讓觀眾們期待不已,然而在真正對決時,卻用了絕妙的方式描述,這在一般好萊塢式「對決」中,絕對是少見的,或許不對觀眾的味,但這就是北野武所要呈現的,兩位浪人層次上的差異。

另外還有一點相當特殊的地方在於音樂與舞蹈,除了將日本傳統音樂與現代HIP-HOP結合之外,北野武更找來日本著名踢躂舞團the STRiPES合作,在電影許多片段加入舞蹈元素,與紐約的STOMP有異曲同工之妙,日本江戶時代何以與踢躂舞有所關聯?恐怕只有看了「盲劍俠」才知道了。

(撰文:許許)

影片片段:



Sunday, September 20, 2009

四海兄弟

四海兄弟
(Brother)

北野武
2000|Color|UK/USA/France/Japan| 114 min

播映時間與地點
9/22 (二) 20:30
蘇格貓底二手書咖啡屋







身為導演的北野武做過很多嘗試,吸引人的點也不少,這部使北野武進軍歐美的電影,可能是他眾多優點中最為突出的部份。

我一直覺得《凶暴的男人》才是原始北野武的形貌。《四海兄弟》則是把這些「凶暴」放大,採取更加直觀的影像處理,血腥暴力在電影中成為一種炫技,無限量供應的手槍和子彈,可以讓瀕死者免費吃到飽,射擊的聲響成為音效層面的另類節奏,逐漸地,觀眾會逐漸習慣畫面的紅、聲音的轟。

北野武怎麼理解這群亡命之徒?他多少是帶有日本本位的角度去看待經營幫派這件事,滿足紀律嚴明、一板一眼、犧牲奉獻的刻板印象,再塑造另一個強大的統治者,敘說鐵板一塊之外的兄弟情感,這條線路的轉折正好抓住觀眾的胃口,不過,就我個人來說,我還是喜歡殘忍到底的北野武。

我認為北野武說故事最迷人的特點就是「失去控制」(lose control)。首先,在鋪梗時,我絕對不會覺得那是導演刻意放置的,或者,在當下,電影角色中的行為即便脫序卻也合理。接著,電影越往後播演,那原本看似能夠被掌握的方向盤卻直直地往一邊傾斜了,因為一直往同一邊打的關係,大概也沒有就回來的機會了。於是,那原本看似偶然的突發事件,便成為整部電影急轉直下的關鍵。

歷史不都是在看似漫不經心、無所意識的選擇下不斷推演,並且經常導致無可收拾的後續效應之後,才會回頭去尋找當時的關鍵點嗎?而發生事實的當下,又有多少人對此有所意識,明瞭那將會是「歷史上的今天」呢?

北野武在《凶暴的男人》以後,已經不再做逼絕到底的設計,反而用更多情感面包裹整部電影,《四海兄弟》雜揉導演暴力與情感的兩個特徵,不過在我看來,情感卻是遠超過暴力,而這也是北野武在其他片中苦心經營的地方。

(撰文:欣瑜)

影片片段:



Wednesday, September 16, 2009

勇敢第一名

勇敢第一名 (壞孩子的天空)
(Kids Return)

北野武
1996|Color|Japan|107 min

播映時間與地點
9/19 (六) 20:30
蘇格貓底二手書咖啡屋





壞孩子的天空
─自然而然的分離,然後決定,相聚

在看這部影片時,我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北野武。

兩個人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相遇,進二正要出門,阿正向他打了招呼,並走了過來,詢問對方的處境。曾經是非常要好的朋友,他們皆以為彼此是同一種人。那種認定「同一」的理由是,「一起∕齊」玩弄師長,「一起∕齊」恐嚇同學,「一起∕齊」棄未來於不顧,恣意的放任自己的軀體與心靈,友情對他們來說像是「自然而然」的存在,而不是刻意維持、拘束的。

他們在一起不是甚麼冠冕堂皇的道義,來自「如此相像」這件事。


直到某一天,他們「自然而然」的分離,不在於某種外力(戰爭、家庭、階級、政治理念…,相反的,這些是他們可以輕易拋下的東西,我們卻很可能妥協)的強行介入,而是「發現」某種「天生」的不同,從那一天開始,那個「差異」的事實就逼得他們無法再跟以前一樣「自然而然」,也由於「分開」,他們相信彼此的不同,但真正的離散是凝視自,那出於對方眼中關於自己的異質風景。

那是他們第一次被迫去理解這種分岔的突兀感。好像他們為了所謂的「不同」做了並不真的想去做的事。他們試著在這兩條截然二分的兩條道路上努力,以作為下次見面的承諾,也許他們知道那都只是藉口。

他們又因各自在所以為的「道路」上偏離了軌道,而看見了自身與軌道的隔閡與落差,一面被予以驅逐且承受失敗,一面回歸到零的局面。進二回到學校頂樓他們過去時常依偎的場所,那些過去捉弄老師的道具安靜癱躺在一旁,有時他一個人坐在餐廳過去常佔據的角落,望著阿正被差使的身影,這之間橫阻著無可改變的「自然」。但那從來都不是他們真正想要的。

因同而結合,因異而漸離,終究同或者不同,都無所謂了啊,不是嗎?那個說「才剛開始」的是我們自己吧!

(撰文:冠文)

影片片段:





Sunday, September 13, 2009

北野武的性愛狂想曲



北野武的性愛狂想曲
(Getting Any?)

北野武
1995|Color|Japan|108 min

播映時間與地點
9/15 (二) 20:30
蘇格貓底二手書咖啡屋







夢境與現實的衝突

「衝突」是我歸納北野武一個盡可能的起點(我討厭「歸納」這個詞彙),不管是戲內角色之間,或者作品之間,甚至作品與觀眾之間,最後是他自己作為漫才藝人與電影導演之間,總是有種「你們太認真了囉?」,雖然他是很「認真」的要告訴大家這件事。與其說為了衝突而去「營造」甚麼風格,倒不如說,那是「他真正想做的事情」。而我們無意的「定型」進而「衝突」也就產生了。六○年代的Bob Dylan不是也有這種問題嗎?從最初Woody Guthrie的民謠歌手繼承者,到代表群眾的抗議歌手,他都一一逃開了;而歌迷則氣憤的嚷著「他已經不是我們的Bob Dylan了」。後來也因為車禍改變了自己。在絕對的死亡面前,相對於過去厭惡無聊的生活,反而想努力在生時做點甚麼吧。

裡面的主角,即使沒有過去充斥著嚴肅的暴力,卻仍瀰漫著一股純然的味道。主角從單純的欲望念頭開始,想都沒想就去做了吧。《3-4×10月》(1990)裡最後終究只是一場看似真實的夢,而這裡似乎把真實「夢境化」了。對我們而言,那只能存在於我們漫天的幻想中吧。但如果夢境是一種可能實現的形式(甚麼都有可能),那這部片則讓所謂的夢與現實碰撞。一般的人是區分的很清楚的,不會混淆兩邊之間的界線,該是在哪裡完成的,就躲在各自的框框裡膨脹,但永遠不會互相穿越、錯置。主角的現實幾乎是為了夢而存在的。但像他這樣的行動,我們則會嗤之以鼻:「怎麼可能啊,又不是作夢!」

夢應該是以現實為基礎而成立的吧。因為遇到現實的逆境,而不斷嘗試幾近夢境的行為,那不才是所謂的夢嗎?從一開始就安全的分開,只不過是兩種不同的東西罷了。這一切都是為了與女人在車上做愛的緣故。我們嘲笑的究竟是這樣的欲望本身還是努力達至目標的過程呢?與其說他為了這單純而可笑的願望,做些異想天開的舉動,包括買車(階級)、賣器官(人倫)、搶銀行(資本)、拍戲(商業)、變成透明人(科學)等等,仔細想想這些不都發生在現實生活中嗎?或者主角更精準的抓住了:如何可能與美女共度車震,所必須具備的條件?只是他都失敗了而已,不是他不能,那種所謂「荒謬」的幻想,真實的不得了,一旦你擁有這些條件根本一點都不是問題。他的存在,是不應該存在於我們以為的「現實」人物的,他的出現讓某些現實的「結構」(網)交織的清清楚楚,也因為他「什麼都沒有」,才能「甚麼都可以」,如「浮世繪」一般,以「個人」(純淨的,無社會性限制的)穿過所有各種場景。給予社會一種「玩笑」似的重擊。

(撰文:冠文)

影片片段:


Wednesday, September 9, 2009

奏鳴曲



奏鳴曲
(Sonatine)

北野武
1993|Color|Japan|94 min

播映時間與地點
9/12 (六) 20:30
蘇格貓底二手書咖啡屋




★1994年日本影藝學會最佳音樂獎
★1994年日本專業電影獎最佳女演員
★1995年法國康乃克影展影評人獎





是樂聲還是曲式,還是一部北野武電影?
那個凶暴(爆)的男人
真能奏揚什麼樣的輕快?

想必很多人看到片名,跟我一樣查找起知識當中,所謂的「奏鳴曲」是什麼?但或許大家可以動手做做功課,因為這勢必助於我們併容一種互文關係來理解這部電影的安排。我不想做出爆雷之舉,但可以提供大家從文學與樂曲形式的互設性做參考。

米蘭昆德拉在《笑忘書》中,後設自己認為寫了一本變奏形式的小說,要我們理解他書中不同的章節一個接一個,就如貝多芬的變奏曲(變奏曲的主題是一個通常不多於十六小節的主旋律,但樂曲最初呈現的主題會不斷地透過樂理當中的和聲、旋律、對位、節奏而反覆),其實看似用不同章節完成了一個女人的生命經歷(她的愛人、她的城市、她的偶然、她的記憶等),但卻是為了譜寫朝向某個主旋律的內在,如那書名關於「笑」,與「遺忘」。

回到電影當中,劇情以圍繞在山本老大(北野武飾)與其小弟們,在未知的來龍去脈中,展開內、外部的新仇舊恨的追、殺、躲、逃。不久,一行人為了任務與避免敵人偷襲,來到沖繩島,但黑幫之間殺氣的不預警性,時時都鬥弄起不同人馬的火拼。個個擊破的埋伏暗樁與突如其來的槍擊掃射,卻也像北野武屢屢「逗」弄著快被劇情悶爆的觀眾們。而北野武的個人氣質,每每讓眼神發散著為了獵殺的冷靜、卻讓寧靜掀揚起只能完成在瞬間的高潮,而高潮又在緊接的暗幕下不求英雄化的做收拾。

這部極為被能以為是北野武硬漢風格的作品,其實我們不妨也試圖詢問著,當我們認為北野武每每遊走黑白兩道、幫派鬥殺、突然見血、瞬間暴斃的極端形式底下,導演所被掛名的風格-「暴力」是什麼?。

「你都能毫不質疑的開槍」
「但你不怕死吧?」

女子對心中的殺手-山本(北野武飾)這樣笑詰著,卻換得山本回笑而揭示的說「我不是硬漢,硬漢就不會帶槍」、「我開槍不遲疑,是因為害怕」,這種坦言,我以為正是北野武試圖向世人告白,他被別人認定為電影風格的「暴力」,究竟是什麼?在他的口吻中,殺人/害怕、毫不猶豫/驚嚇其實不過一線之隔。

「什麼是暴力?」當我們以為猝不及防的開槍是兇惡、無猶豫的自縊自殘是極端、見血而無動於衷是殘忍,我們也就框限了「暴力」,也侷限了北野武。如果換個方式,探問「暴力是為了什麼」?那麼北野武則試圖告訴我們,或許形式只不過是我們未能發現的防衛本能而已。因為害怕使人動手、因為驚嚇使人毫不猶疑、因為無法感知更多而變得殘忍,突然之間帶槍的硬漢與徒手的懦夫,也值得我們去細辨價值觀的分差。

逆向的找回為什麼使用「暴力」的北野武,目的論告訴我們,北野武的暴力不會只是為了效果為了製造而"發明"的(暴力)樣式。或許讓人以為的鮮明動作,也只是在告訴我們最以為不會發生的「本能」罷了。或許我們沒有的是槍,但我們同樣仍有更多的「本能」自我防衛而傷害他人。將「暴力」視作樂式當中的一個主題,或許我們以為極端的變化形式就是風格化,但當我們一連接看北野武不斷在不同電影當中變奏著「暴力」這樣的主旋律,或許更該讓我們好奇的是他性格中對某種本質,所揣想的極致,以及試圖用譜曲更多的生命史去達到其靠近。「暴力」與「極端」的樣式或許讓我們感到北野武電影成為一種類型的相似,但其實當導演每一次對主旋律的再譜寫,除了應證本質核心追求的無窮,其所指也可能已經離我們以為的「暴力」越來越遠了。


最後還是想說服務大家:附上相關奏鳴曲的連結,而電影的互文性,就待大家觀影後的自行併容。

出自:http://home.pchome.com.tw/mysite/francine21/music_theory/form01.htm
當中奏鳴曲「形式」乃是:

第一樂章 快速的「奏鳴曲式」
第二樂章 緩慢的樂章
第三樂章 輪旋曲(rondo)或奏鳴曲的快速樂章

而結構則有呈示部—發展部—再現部
呈示部包含著主題,發展部則予以變化,再現部則將主題再次呈現並結束。

(撰文:小昱)

影片片段:




Monday, September 7, 2009

那年夏天,寧靜的海



那年夏天,寧靜的海
(A Scene at the Sea)

北野武
1991|Color|Japan|101 min

播映時間與地點
9/8 (二) 20:30
蘇格貓底二手書咖啡屋




★1992年日本影藝學會最佳音樂
★1992年日本藍絲帶獎最佳導演、最佳影片
★1992年日本橫濱影展最佳導演、最佳影片、最佳女演員







(撰文:)

影片片段:


Wednesday, September 2, 2009

凶暴的男人



凶暴的男人
(Violent Cop)

北野武
1989|Color|Japan|103 min

播映時間與地點
9/5 (六) 20:30
蘇格貓底二手書咖啡屋




★1990年日本影藝學會大眾獎最佳演出者
★1990年橫濱影展最佳導演獎




孤陋寡聞眼界窄小的我,在夜貓之前,只聽聞北野武的大名,卻沒真正接觸他的作品。

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被他吸引。

乾淨而俐落,這是很多台灣電影導演做不到的。相較於我國的陰性化敘事,北野武直觀的險惡暴露顯得那麼大膽,稍早觀賞其他日本影像作品也浮現類似的感覺—利用極致畫面給予觀眾最強烈的震撼。在此之前,都像吃飯一樣平常,一種日本慣有的高度落差的幽默風格。

謎一樣的男人,流氓菊次郎踏著慵懶的腳步,刑警我妻時而閒散時而堅毅。北野武非常喜歡拍攝演員走路的樣子,我不知道主角要去哪裡,或北野武要帶我們走向何方,這絕不只是長鏡頭的過場,反倒展露現代人焦慮的原形。向前走吧,時代推移莫不待人。

「看似平凡無奇的事物往往隱藏重大的罪惡」,尤其在日本這個重視禮教秩序的社會,西裝筆挺的波麗士比起花襯衫的流氓,必須面對更多狗屁倒灶的轉化與升級。北野武的真實太不真實,採取一種諷刺的姿態,顯現日本人非黑即白的兩種極端,肇因於一板一眼的行事習性。規矩是人為的,在法治之前,人性掌握整個世界。
人畢竟身為人,無法決定人頭或字,寧可選擇那幾十萬分之一,賭那硬幣站立縫隙的可能,高至總統,溯下至平民百姓,時時刻刻遊走在道德戒律與自由意志間,人們卻習慣寬以待己、嚴以律人。

即使有正常者,在社會的淘洗下也逐漸歪斜扭曲,鮮血汩汩的傷口,一拳一拳、一槍一槍,紮紮實實地被形成,用生命搏鬥的原始方式,是為解決困擾的最終方法,其後面對的,仍舊是秩序。
秩序就在人們的破壞和建構不斷高築,企求形式完整和程序正義,面對突如其來的重大災害,沒有人知道如何是好,崩解的過程被跳過了,只有秩序在維持,秩序,是秩序。

(撰文:欣瑜)

影片片段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