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秋過後,在一次臨時起意的台南行,拜訪一對香港朋友,其中一位Y是自八○年代即與游靜相識的老朋友,同期於紐約生活時認識。Y讀香港中文大學新聞傳播,在香港信報的評論專欄畫了將近三十年漫畫。在紐約的時候,他被游靜拉去擔任短片《我餓》的副導演,要畫分鏡兼各種雜工;當游靜2002年又要拍電影,這次是長片《好郁》,Y又被拉進劇組了,也是副導演,仍然什麼都幹,分鏡繼續畫。毋須過問他究竟會不會畫分鏡,缺人嘛,會畫畫便可以了。那天見面,Y笑說,《好郁》這麼嚴肅的題材,用他詼諧線條的分鏡圖與游靜討論運鏡、走位和敘事,不知道游靜怎麼有辦法保持流暢的想像和溝通無礙?會不會其實正因為Y的詼諧線條,提供了必要的、突梯的落差,讓游靜的意識流充滿險阻,得以構築出畫面的想像空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