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turday, August 22, 2009

青少年哪吒



青少年哪吒
(Rebels of the Neon God)

蔡明亮
1992|Color|Taiwan|106 min

播映時間與地點
8/25 (二) 20:30
蘇格貓底二手書咖啡屋




★1993日本東京影展青年導演影片單元「銅櫻花獎」
★1993法國南特影展「處女作最佳影片獎」
★1993義大利都靈影展「最佳影片獎」
★1994新加坡影展「評審團特別獎」



蔡明亮的第一部長片。

有太多人將蔡明亮的電影歸類為藝術片,如果我說他的電影好看,想必會被淪為中產階級知識青年孤芳自賞的高級層次,大多數人將認為,sorry,我造詣不夠深,看不懂。

覺得蔡明亮電影難以下嚥的台灣觀眾,其實早已被美國好萊塢那種千篇一律的劇情、為數龐大的資金、迅速明快的節奏養壞了胃口,有一種電影是娛樂用的,但也有如同楊德昌、蔡明亮一類的導演,懷抱使命感帶入當代社會議題。我實在不知道應該高興台灣文化接受的無遠弗屆,還是該感嘆高度消費文化犧牲掉了台灣人駐足觀看的腳步。

把楊德昌和蔡明亮放在一起似乎有些不倫不類,我在這邊要突顯的是他們作品中同樣與社會對話的意圖,差別只在影像敘事的方式有所不同。相較於楊德昌的明快剪接與緊密敘事,我認為蔡明亮這種長鏡頭(時間長、距離遠)的凝視方式,觀者更能感受現代社會那種高度疏離又渴望親密的複雜關係,這是他一系列作品中纏繞不絕的問題,看他的電影需要多點耐性。

《青少年哪吒》的影像語言仍屬親民,《愛情萬歲》才是蔡明亮影像運用的極致,不變的是,導演在過度冷酷疏離的呈現中包裹的濃厚情感,那是19世紀末到20世紀初現代都會人的縮影。在秩序中過活、偶爾出現脫序行為,內心卻往往踩著背道而馳的方向,那是小康抗拒聯考、離家不回的原因。阿擇未必是小康心之嚮往,他只是不想按部就班,而阿擇終究不被社會接受,他晝伏夜出的生活,何嘗不是另一種社會秩序?
蔡明亮始終將關注焦點放在這群畸零人上,他們是身處現代社會、卻被丟棄一旁的邊緣份子;他們的模樣乃被現代所建構洗禮而成,時代繼續前進,他們逐漸落後,因為他們資本不足、追趕不及,於是只能像牆洞的老鼠,偷過期發臭的乳酪過活。

(撰文:王欣瑜)

影片片段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