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turday, November 24, 2012
裸體午餐
裸體午餐
( Naked Lunch)
大衛柯能堡David Cronenbergz
1991/ Canada/ Color/115 min
播映時間與地點
電影:11 /24(六) 20:30
蘇格貓底咖啡廳
談到電影,有些不得不先回到文本。
儘管原著與改編相互競爭,在現代漸漸擬出一種共識:尊重各種文類的基本差異。然而裸體午餐(Naked Lunch)原著的意義你卻不可不知。與《在路上》(On the Road)、《嚎叫》(Howl)並列齊名「垮掉的一代」代表作,這本由Williams Burroughs混合自己誤殺妻子的經驗而集成迷幻鬆散的小說,曾在美國社會引起軒然大波,引發一連串關於文學自由的論戰。老實說,書並不「好看」,Burroughs以自身的潛意識做為實驗園地,固執般地拆解日常句子,整本書彷彿無法理解的囈語,擺盪於猥褻與爆烈之間。許多人也因他邏輯脫節、太過寫意而放棄閱讀。當1991年電影推出,視覺化後的隱喻與性暗示,反而使許多人願意接受,轉而回頭重新閱讀文字。電影本身除了橫掃加拿大影藝學院(包括最佳影片等)七項大獎,以及美國國家影評人學會最佳導演與編劇,同時還獲得92年柏林影展金熊獎提名。
電影敘述一位除蟲專家比爾‧李(Bill Lee)發現妻子注射了殺蟲藥粉之後,出現歡愉的體驗。在一次玩射蘋果的遊戲裡,比爾不小心誤殺了妻子。為了躲避風頭,比爾遠走到非洲某個伊斯蘭的港口,過程之中,開始出現間接不斷的幻覺與藥粉上癮症狀,他開始相信自己是一位雙面間諜,伴隨他的打字機,則變形成一隻會說話的巨蟲。
藝術家的靈感常常是大眾想要一窺究竟的秘密,在《裸體午餐》裡直指了寫作的核心源自於心中非理性的慾望,只有將所有理智(條理)消除,本質才會呈現。要進入神秘不可解的情境,毒品就像是一張由現實直達核心的車票,殺蟲藥粉在片中擔任的,就是讓比爾欲仙欲死,在自毀與自我幻想上徘徊的迷幻藥。向來對昆蟲獨有鍾情的大衛柯能堡讓比爾成為一位滅蟲者,又暗示比爾成為作家的慾望,現實壓抑渴望,巨蟲身軀的打字機具現了比爾的恐懼,也反射出壓抑慾望下的自我懷疑與折磨。這種卡夫卡式的歡愉,宛如深陷在層層堡壘中,陰鬱封閉、沒有出路的自我虐待,彷彿Williams Burroughs所說的最佳寫照:「讓我終身陷入掙扎,寫作成為唯一的出口。」
1989年大衛柯能堡開始著手改編劇本,加上自己的理解將文字影像化,對主角比爾在迷幻狀態中,探索自己性慾開發出的同性戀傾向,用了大量特效,諸如屁眼、打字機吐出如陰莖狀的形體,或是心中形象的怪物,皆是吸吮長條狀,汁液淋漓的畫面,變形的慾望用猥瑣的方式呈現,十足詭異情色。但是否用過了頭,因人而異。我粗淺地認為,在影片基調方面貢獻最成功的,則是配樂家霍華休爾﹙Howard Shore﹚與傳奇爵士樂手歐涅柯曼﹙Ornette Coleman﹚的配樂,他們為影片譜出了出令人不安,帶著懶散情色的味道,讓明亮的旋律之下滲透著如履薄冰的焦慮。
(撰文:尼吉)
影片片段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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